萬三蹄宴劇本
萬三蹄宴劇本近日罹患眼疾，不能多上電腦。元旦這幾日，剛趕了上班后即要用的文化部課題PPT文本，便為讓眼睛休息而耽于再到電腦前弄些什么。看看自己的博客園地也有好幾天疏于打理了，于是就翻出一篇舊作權且充作新年的第一篇博文吧！我是喜歡寫些散文的，小說、詩歌或報告文學也時有涉獵，但劇本倒是寫得很少。這個《萬三蹄宴》本子是我寫的第一個正式的劇本。記得是2005年春，周莊要在古戲臺上演沈萬三題材的戲，來請我寫個劇本。于是，我就想到了多年前接觸到的一個關于“萬三蹄”的傳說。這個劇本創編后，當年6月起就在周莊古戲臺上以錫劇演出。那年12月，又參加了“第三屆江蘇省小戲小品大賽”，不意竟獲得金獎。現發于此，與博友們共飧。
萬三蹄宴
（劇本）
［時間：明代洪武年間。
［地點：一代巨商沈萬三家廳堂。
[人物：
沈萬三____明代巨商
朱元璋____明代開國皇帝
麗娘____沈萬三妻
黃公公____太監
沈安____沈府管家
沈府家人甲、乙，丫鬟甲、乙。
[幕后曲：
沈府喜鵲叫樹梢，
金陵貴客今日到。
點菜要點蹄膀肴，
闔府張羅好熱鬧。
[幕后曲中，家人甲丫鬟乙上，整理廳堂。家人乙裝點擺設，又下。丫鬟甲上，撣塵。沈安抱一酒壇上，沈府一派忙碌。
沈安：（似聽到臺下有人發問，停下腳步，轉身向臺下）啥？你問我今天沈宅為啥這樣熱鬧？（略頓）哦！今天要來大客人！……啥個大客人？不清爽！……反正是京城里來的！……來做啥？來吃蹄髈！……
[內喚“黃公公到……”
沈安：哦！黃公公到，待我去稟報老爺。有請老爺……
沈萬山：沈安，什么事啊？
沈安：老爺，黃公公到。
沈萬三：哦！黃公公到，有請！
[沈安抱酒壇下。黃公公上。
沈萬三：（上前）黃公公！沈萬三有禮了！
黃公公：（趨前，雌雞嗓門）沈老爺免禮！（將沈萬三拉向一側，輕聲地）沈老爺啊！我跟皇上微服來周莊，臨行時皇后馬娘娘把我叫去，關照我帶幾句話給您沈老爺。
沈萬三：什么話？
黃公公：馬娘娘她說，此次皇上到周莊吃蹄髈，沈老爺要處處謹慎，切記四句話。
沈萬三：（急切地）哪四句話？
黃公公：叫作……（湊近沈萬三耳邊，輕聲）
沈萬三：（喃喃復念）喔唷！黃公公！(范文網 www.ycxgx.cn)馬娘娘她這是啥意思呀？
黃公公：我可是插個空先趕過來傳這幾句話的，……要說什么意思么？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再琢磨琢磨吧！……哦！時辰不早了，皇上該上雙橋了！（急忙地）我回皇上那里去……
[黃公公下。
沈萬三：送黃公公……….咳這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轉身朝內）麗娘！麗娘！你快來！
[內麗娘：“什么事呀？我這里正忙著呢！”
沈萬三：叫你來，你就快來！
[麗娘上，腰間系一精致的圍裙。
麗娘：老爺！什么事這么急呀！灶頭上的蹄髈正好還要加點作料。
沈萬三：剛才馬娘娘托黃公公帶來四句話。
麗娘：馬娘娘？……什么話？
沈萬三：說是：禍福相依誰能知，從來君臣有分殊。口下用力不作別，出生入死就一字。
麗娘：（為難的）這四句話，是什么意思？
沈萬三：不是我也搞不清爽，才叫你來一起琢磨琢磨嗎？
麗娘：老爺！你再說一遍。
沈萬三：好！你聽好（唱）
禍福相依誰能知，
麗娘：禍……
沈萬三：從來君臣有分殊。
麗娘：從……
沈萬三：口下用力不作別，
麗娘：口……
沈萬三：出生入死就一字。
麗娘：出……
沈萬三、麗娘：禍從口出！
沈萬三：（往身邊的椅子上癱坐下去）嘿呀！這個……這個朱元璋！他要把這頓蹄髈宴變成鴻門宴啊！
麗娘：老爺！你呀！皇上今日有備而來，言語之間你可要小心啊！
沈萬三：我小心？我倒一直是真心的啊！可他，（發泄地）朱元璋，哼！不就是當年破廟里和我一起吃泡粥的朱重八么！簡直是豬頭三……麗娘：豬頭三！（頓）啊？！……（本能地上去捂沈萬三的嘴）
[沈安急上。
沈安：老爺！貴客到了！
[內黃公公報：“八爺到！”
[麗娘望了望沈萬三，欲言又止，退下。
[朱元璋上，環視沈府。黃公公跟上。
沈萬三：（迎上，下跪動作過大，作趴下狀）小民沈萬三叩見皇上！
[沈安聽沈萬三呼“叩見皇上”，急忙下跪。
朱元璋：（忙上前扶起沈萬三）哦！沈萬三！我到你府上是私訪，今日啊！我不是皇上，你也不是富商，君臣之禮免了！免了！
[沈萬三被扶起。
[朱元璋、沈萬三落座。黃公公、沈安分立二人身后。
朱元璋：（環視四周）沈萬三哪！我看府上這勢派，一點都不比我宮中差，到底是當代巨商啊！
沈萬三：（連連作揖）不敢，小民不敢呀，只是前些年做生意，略有些盈余罷了……
朱元璋：前些年？（打趣地）前些年我出生入死江山開，你倒好！你倒是海內海外發橫財！
沈萬三：（自語道）這味道，可不是吃蹄髈的味道啊（朝朱元璋）哎！皇上！小民也就圖個三天兩頭能吃只蹄髈過過小日子罷了！
朱元璋：哦！說到蹄膀，怎么不見嫂夫人呀！我可是專程來吃她燒的紅燒蹄髈的呀！
沈萬三：哦！皇上，內人麗娘還在廚房忙著呢！你皇上來吃紅燒蹄膀，這只菜她是要親自把關的呀！
朱元璋：好！好！那就請她來見見，我要向她請教請教這烹調手藝呢！
沈萬三：（向沈安示意）請夫人來見駕！
沈安：（跑向門邊，朝內）請夫人！
麗娘：（手中捏一只蓋碗，急上，雙膝跪下）民女麗娘叩見皇上。
朱元璋：哦！嫂夫人麗娘！久聞芳名啊！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麗娘：（站起）謝皇上！麗娘只是一個粗俗民女……
朱元璋：怎么能說粗俗呢？我做這個皇帝，還真不及你家沈萬三呢！江南首富，還守著這么個端莊標致的夫人……
麗娘：皇上！這可不敢當啊！民女這就準備去。
[麗娘下。
朱元璋：沈萬三啊！你真是討了個好老婆啊！不光會燒紅燒蹄髈，而且還八面玲瓏，應酬得當！
沈萬三：哎！皇上！過獎！過獎！她也就是蹄膀燒得還有些味道。皇上！你看，我們現在就開宴？
朱元璋：嘿！沈萬三你還是那么爽快啊！好——開宴！
沈安：（呼）開宴，上菜！
[丫鬟乙端托盤上，沈安接過小菜盤子，在桌上排開。丫鬟乙下。
朱元璋：哎！這…..這是……？
沈萬三：皇上，不急，…..今天我備了水鄉的魚腥蝦蟹，江南的時令菜蔬，都是我們周莊的土產……
朱元璋：哦！略選了些周莊的土產，那……
沈萬三：當然了，皇上！我還準備了一杯薄酒呢。（對沈安）上酒！
沈安：（朝內）上酒啦！
[家人甲抱著貼有“十月白”字條的酒壇上。沈安上前，給朱元璋、沈萬三一一將酒斟滿。家人甲下。
沈萬三：皇上！我們周莊水好米好，這“十月白”，是每年十月用新上市的糯米釀成的。（端起酒杯）來！皇上！我敬皇上一杯！祝皇上洪福齊天！
朱元璋：（端起酒杯）來！來！來！我們對干一杯！
[兩人喝酒吃菜。
朱元璋：（抓住沈萬三臂膊）沈萬三哪！（唱）
你對朝廷有功勞，
助我皇城對半筑。
如今國庫仍空虛，
江南首富你要顧大局。
沈萬三：（抹了抹嘴，自語）喔唷！今日他來私訪，就是為了這個……（朝朱元璋）皇上！只要我沈萬三有，一定傾力相助
朱元璋：（微笑著點頭）哎！到底是做大生意的，拎得清。
沈萬三：不過么……
朱元璋：（把臉一沉）嗯？！不過什么？
沈萬三：哦！沒什么！沒什么！今日皇上高興，我們吃蹄髈……
朱元璋：對，對！吃蹄髈？……哎！今日我是專程來吃紅燒蹄膀的，可怎么坐下來半天，光聞滿屋子蹄髈香，到現在連根蹄髈毛都還未見著呀？
沈萬三：好！好！皇上！這就上蹄髈……（朝沈安）上蹄膀！
沈安：（朝內）上蹄髈啦！
[沈萬三向朱元璋敬酒。
[麗娘與丫鬟甲上到臺側。丫鬟端一蹄髈沙鍋大盤子。
丫鬟甲：（看了看沙鍋，突然站住，欲回轉身）夫人！忘了放刀！
麗娘：（忙制止，唱）
馬娘娘傳話有道理，
口下用力不作別。
加上把“刀”不就成別字了嗎？不能放刀！（與丫鬟甲耳語）
[麗娘下。丫鬟甲端蹄髈沙鍋上。朱元璋站起，迎上去迫不及待地從丫鬟手中接過蹄髈沙鍋，捧在手中，頓時吸引住了。丫鬟甲向沈萬三示意盤中蹄髈，沈萬三若有所悟……沈萬三：皇上！這就是我們周莊的特產紅燒蹄髈。
朱元璋：這就是周莊的紅燒蹄髈，這就是麗娘燒的紅燒蹄髈！（唱）
名不虛傳紅燒蹄，
看它一眼就垂涎起。
沈萬三：（自語）嘿！這個朱皇帝，今天是來作弄我的啊！（唱）
要吃蹄髈必動刀，
動刀我就鉆進他圈套。
朱元璋：（捧沙鍋盤子走向桌子。唱）
待他盤中取出刀，
罪名就往他頭上套。
沈萬三：皇上，這蹄髈可香？
朱元璋：香！當然香！香飄滿屋，香飄周莊！
沈萬三：（又端詳著蹄髈沙鍋）皇上！這蹄髈看上去又是……
朱元璋：看上去么？當然更是秀色可餐了！
[沈萬三繼續端詳著蹄髈沙鍋，磨磨蹭蹭故作搖頭晃腦狀。
朱元璋：（略顯著急地）沈萬三哪！俗話說：色香味俱全。這蹄髈放上桌，就光是聞其香、觀其色的么嗎？
沈萬三：哦！不！皇上！這蹄髈上桌，聞香觀色過后么，當然是要食其味的呀！
朱元璋：（掩飾不住著急狀）那好，那我們就食其味吧！
沈萬三：好吧！我們來食其味！（搓著雙手。唱）
要食其味你放我套，
今日我就是不動刀！
朱元璋：（冷眼旁觀沈萬三搓動的雙手，一絲冷笑）你啊，今天是（唱）
伸出手來是一刀，
縮回手去也一刀。
朱元璋：沈萬三，這蹄髈我們如何吃啊？
沈萬三：要問如何吃嘛…..皇上請看。
[沈萬三把雙手伸向蹄髈沙鍋。
[朱元璋雙眼不眨地盯著沈萬三的雙手。
[沈萬三對蹄髈略一端詳，伸出雙手，左手抓住蹄膀，右手從兩根貫穿蹄膀的長骨間將一細骨輕輕抽出。
朱元璋：骨刀！？…
沈萬三：（立刻下跪）謝皇上賜名！
朱元璋：（看到這根細骨被抽出，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唱）
實在是這根骨頭生得巧，
倒讓他抓著一根救命草。
沈萬三：（唱）
幸虧得抽出細骨能代刀，
不然我今日恐怕命難逃。
黃公公：皇上，這根骨刀是切蹄膀用的。
朱元璋：（無奈而又憤憤地）我知道，知道！（轉朝沈）起來，起來！
沈萬三：（指指劃開的蹄髈）謝皇上！
[朱元璋到桌前，伸出筷子……
沈萬三：皇上！這蹄髈味道不錯吧！
[朱元璋夾起一塊蹄髈肉送進口中，作品嘗狀，表情復雜。
朱元璋：味道不錯！（語氣極不情愿，細一品嘗，卻又真切地）嗨！這味道倒確實是不錯！
[朱元璋又向沙鍋中夾起一塊肉。
沈萬三：皇上，這蹄髈味道不錯，你就多吃點。
朱元璋：對！對！多吃點，多吃點！（舉杯）來，為這好吃的紅燒蹄髈，再干一杯！……（佯醉狀，唱）
適才間
一根“骨刀”堵我嘴，
待看我
暗中再架無人梯，
（手拿蹄肉搖晃在沈萬三面前）
管叫他
豬字一出頭落地。
（白）沈萬三！
我問你，
這只究竟叫啥蹄？
沈萬三：嘿嘿！皇上問這紅燒蹄髈叫啥個蹄呀？
朱元璋：（佯醉）對，對，對，叫……
沈萬三：叫……（大楞。復而）嘿！嘿！嘿！
朱元璋：沈萬三！叫啥蹄？叫，叫啥蹄？沈萬三：（佯醉）我不說，不說……（唱）
明明吃的是豬后蹄，
皇上他轉彎抹角別有意。
分明是又架一座無人梯，
誘逼我落地來個嘴啃泥。
朱元璋：（唱）
要叫他啞子吃黃連，
撬開他嘴說“豬蹄”。
大明天子朱為尊，
我讓他繞著“豬公”做游戲。
朱元璋：沈萬三！說！這蹄髈叫啥名？
沈萬三：不說！
朱元璋：你不說？你就不怕我辦你個欺君之罪！
沈萬三：（喝酒）哎！皇上！你不要嚇我啊！……它叫、叫……呃！（醉狀跌坐）嘿嘿嘿！……
朱元璋：（唱）
笑看他熱鍋螞蟻團團轉，
大明皇帝看猴戲。
只要他說出“豬蹄髈”，
（白）朕就掏空他的銀子浜——
（唱）吐吐胸中悶心氣！
[朱元璋與沈萬三糾纏于桌前，互裝醉態……
[麗娘一側上。
朱元璋：沈萬三哪！麗娘燒的紅燒蹄髈，味香撲鼻，肉嫩可口，說，它是什么……蹄啊？
沈萬三：皇上！一定要問是什么蹄？
朱元璋：是！
沈萬三：（舉蹄肉，故意地）這是大明皇朝泱泱大國的紅燒蹄髈！這是…周莊名馳南北的紅燒蹄髈！這是我家麗娘親手燒的…
朱元璋：什么蹄？
沈萬三：是……
朱元璋：說呀，說呀……
[沈萬三佯裝醉倒。
麗娘：（唱）
麗娘我一旁觀動靜，
“骨刀”消災又來生是非。
馬娘娘傳話又相應，
出生入死就一字。
朱元璋：（生氣地）好你個心懷叵測的沈萬三，跟我玩貓膩……（倒桌邊，突然高聲）黃公公！
黃公公：皇上！
朱元璋：將這個欺蒙皇上的沈萬三給我綁了！
黃公公：（低聲下氣）皇上！您老酒喝多了、醉了，沈萬三豈敢欺蒙皇上……
朱元璋：叫沈萬三即刻說出紅燒蹄髈的名字！
黃公公：是！皇上！（問沈萬三）皇上問你紅燒蹄髈叫啥名？
沈萬三：叫……嘿！（唱）
張口“豬蹄”命歸西，
難道說
豬蹄變成了馬蹄羊蹄野狗蹄？
黃公公：啟稟皇上，沈萬三說了。
朱元璋：哦！叫啥蹄？
黃公公：野狗蹄！
朱元璋：野狗蹄？
黃公公：是野狗蹄。
朱元璋：呸！這明明不是牛蹄、馬蹄、羊蹄、狗蹄，再去問來，到底是什么蹄……
黃公公：那叫什么蹄？
朱元璋：（發火）去問沈萬三呀！
黃公公：（朝沈萬三）沈老爺，皇上說不是野狗蹄。
沈萬三：（佯裝醉癡）皇上說不是野狗蹄，那么就叫，叫……
黃公公：沈老爺！皇上等著回話呢！
麗娘：（一邊扶起沈萬三，一邊對朱元璋）皇上！（唱）
要說清爽還不容易，
道聲皇上你休生氣！
（白）要說這個蹄髈么？它是……！（欲開口接唱）
沈萬三：（在一旁為麗娘著急，朝麗娘，唱）千萬要把忌諱避，
半點不能碰皇帝。
麗娘：（朝沈萬三做了個要他寬心的手勢，對朱元璋）皇上！（唱）
鄉野土產圖鮮氣，
叫啥名字不在意。
要說這只紅燒蹄，
出在周莊村鎮里。
倘若你不識沈萬三，
可能還至今不聞這只蹄。
朱元璋：（微微點頭）說得還有點道理。接著往下說。
麗娘：所以么，它就該叫……
朱元璋：該叫啥？……
麗娘：（故意停頓）它么，它就該叫……
朱元璋：（緊逼）到底叫啥？
麗娘：該叫……它就該叫“萬三蹄！”
[朱元璋、沈萬三、黃公公皆驚。
朱元璋：啥？叫萬歲蹄？你大膽！（唱）
麗娘你口中說出萬歲蹄，
治死罪到底是他還是你？
麗娘：皇上！你聽錯了！
朱元璋：我聽錯了？萬歲蹄！萬歲蹄！(范文網 www.ycxgx.cn)我還能聽錯？
麗娘：皇上！你真聽錯了！我說的是萬三蹄！
黃公公：皇上，你是萬歲萬歲萬萬歲。麗娘她說的，是他沈萬三去個沈字的萬三蹄！
朱元璋：萬三蹄？
麗娘：皇上！你聽我說？（唱）
為助皇上皇城砌，
（他）不分日里和夜里。
捐資帶頭先自己，
盡忠報國曉道理。
麗娘顧憐他身體，
我給他天天吃只紅燒蹄。
（白）你聽他對我怎么說？
朱元璋：怎么說？
麗娘：（唱）
如此天天紅燒蹄，
它就該叫……
朱元璋：（接口，唱）
……該叫“萬三蹄”。
沈萬三、麗娘：（跪）謝皇上賜名！
朱元璋：（驚，大笑。）沈萬三呀！沈萬三，今天你們夫妻倆演了一場好戲啊！……哈哈！哈哈！（手指沈萬三、麗娘，示意起身）
黃公公：（朝朱元璋）皇上，這戲演完了，萬三蹄也吃了，那……
朱元璋：（手一揮）回金陵！
黃公公：回金陵哪！
[幕后：八爺起駕！
[朱元璋起身下，黃公公隨下。
[沈萬三與麗娘目送朱元璋遠去，相視一笑。
沈萬三：（如釋重負）喔唷喲！（朝麗娘，感激地）夫人！今天可是你救了我一命啊！（唱）
吃蹄髈
萬歲爺差點要了我萬三命，
麗娘：不！老爺！（端起“萬三蹄”沙鍋，唱）
巧周旋
萬三命得救全靠這“萬三蹄”！
[定格。
（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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